一塊(kuai)剛(gang)剛(gang)洗選加工好的商(shang)品煤，此刻正躺在(zai)內(nei)蒙古神東礦(kuang)區現代化的裝車流水線上。

　　接下來，它將(jiang)穿越溝壑縱橫的黃土(tu)高原，沿著1000公里的神華鐵路(lu)蜿蜒東行，直達渤海之(zhi)畔(pan)的河北(bei)黃驊港；上(shang)船之(zhi)后，這塊煤將(jiang)到達東南(nan)沿海的某個發電廠里，“轉(zhuan)化為電”。

　　在過去的(de)17年間，世界煤炭業(ye)“老大”——中國(guo)的(de)神華集團不斷(duan)地優化著自(zi)己的(de)上述產業(ye)鏈條，以期為這個國(guo)家發展提(ti)供更(geng)多的(de)“動力”——煤。

　　17年(nian)了，在向國(guo)家累計提供了1/10原煤后，將“煤礦(kuang)—電(dian)力—鐵路—港口(kou)—航運”的全產業鏈(lian)做(zuo)強已經滿足不(bu)了這家世界500強企業的雄心(xin)。

　　他(ta)在尋找(zhao)自己的另一(yi)個“春天”。

　　“誰說億萬年前的(de)春(chun)天(tian)(tian)已經(jing)消失，我面對一(yi)塊煤(mei)時，我發現，一(yi)塊煤(mei)暗藏了(le)這個遙遠的(de)春(chun)天(tian)(tian)。”詩一(yi)樣的(de)“春(chun)天(tian)(tian)”里，神華找到了(le)深埋的(de)寶藏——以煤(mei)為(wei)原點，煤(mei)制油、煤(mei)制烯(xi)烴、煤(mei)制聚乙烯(xi)、煤(mei)制氧化(hua)鋁(lv)……它的(de)目標是(shi)將煤(mei)“吃干(gan)榨盡”。

　　煤的“升值”潛力如此巨大，難(nan)怪這(zhe)個能(neng)源“巨頭(tou)”難(nan)掩自己的擴張雄心(xin)：翻個跟頭(tou)，再(zai)造一(yi)個“神華”？

　　四平八穩的官(guan)方目(mu)標“科學發展(zhan)，再(zai)造神(shen)華，五年(nian)實現(xian)經濟總量(liang)翻番(fan)”，看(kan)似波瀾不驚，實則(ze)蘊(yun)含(han)無數。對神(shen)華集團掌舵(duo)者張(zhang)喜(xi)武(wu)來說(shuo)，他在(zai)想什么？

　　“5年不(bu)是一個時間(jian)概念，翻番也不(bu)是一個數量(liang)概念，這里(li)面最關鍵(jian)的是怎么(me)科(ke)學發展。”

　　“改(gai)變”如此具(ju)有誘惑力。當喬布斯以顛覆傳統的“改(gai)變”大獲成功時，這(zhe)家央企同樣做(zuo)出了“改(gai)變”——再造“神華”，需(xu)要變革和創新，需(xu)要勇氣(qi)和魄(po)力。

　　“戰略之變”“機制(zhi)之變”“科技之變”……在(zai)神華集團總經理張玉卓心(xin)目中，只(zhi)有依靠改(gai)變，“不斷變革和創新，推(tui)動企業加(jia)快(kuai)(kuai)轉型(xing)，在(zai)轉型(xing)中才能尋求快(kuai)(kuai)速發展”。

　　神華如何“改變”？

　　5月上(shang)旬，科技日(ri)報(bao)記者深入神華(hua)(hua)集團，從煤(mei)礦采煤(mei)的(de)(de)源頭開(kai)始，沿著“神華(hua)(hua)煤(mei)”輸(shu)送(song)、裝車、鐵(tie)路運(yun)輸(shu)、港口裝載、電廠發(fa)電的(de)(de)全產(chan)業(ye)鏈，一路尋(xun)(xun)找(zhao)(zhao)；并在(zai)神華(hua)(hua)煤(mei)制油(you)、煤(mei)制烯烴、乃至提取氧化鋁項目(mu)等(deng)等(deng)深化產(chan)業(ye)鏈條的(de)(de)努力上(shang)，尋(xun)(xun)找(zhao)(zhao)神華(hua)(hua)“五年靠什(shen)么翻番”的(de)(de)答案。

　　1000公里的產業(ye)鏈條(tiao)：一塊神華(hua)煤的科技旅程

　　昏黃(huang)的(de)燈光下，一(yi)(yi)塊孕(yun)育于侏羅紀時代的(de)“神(shen)華(hua)煤”剛(gang)被采下。以這塊“神(shen)華(hua)煤”為原點，經(jing)過“神(shen)東煤礦——神(shen)華(hua)鐵路(lu)——黃(huang)驊港”的(de)運(yun)輸，它即將完成(cheng)的(de)是一(yi)(yi)次1000多公里的(de)產業鏈條。

　　汽車(che)左轉(zhuan)右拐(guai)，一路點剎，在神東礦區井下200米深處停住(zhu)了。

　　這里(li)是神(shen)華集團產業鏈條的源頭，采煤一線。

　　如(ru)果不到井下(xia)，你(ni)(ni)不會理(li)解采礦(kuang)(kuang)工(gong)人的工(gong)作，你(ni)(ni)更體會不到溫(wen)家寶(bao)總理(li)的那句話(hua)：“中國(guo)是(shi)世(shi)界上最(zui)大的產(chan)煤國(guo)，應該有世(shi)界上最(zui)先(xian)進(jin)的礦(kuang)(kuang)井、最(zui)先(xian)進(jin)的技術(shu)和設備、最(zui)優秀的產(chan)業工(gong)人。”

　　眼前的(de)(de)一切，這些在(zai)微潮的(de)(de)空(kong)氣中(zhong)閃著(zhu)寒光的(de)(de)設(she)備，在(zai)提醒(xing)著(zhu)你這里隨處可(ke)見的(de)(de)“中(zhong)國之最(zui)”：最(zui)長的(de)(de)工作面、最(zui)高的(de)(de)采高、最(zui)大(da)的(de)(de)采煤機、最(zui)大(da)的(de)(de)運輸機……

　　從(cong)傳統印象(xiang)中(zhong)礦工靠(kao)人力掏煤扛(kang)炭，到(dao)(dao)現(xian)代(dai)化機器采、皮帶(dai)送，再到(dao)(dao)眼前高精(jing)尖技術的集(ji)成；從(cong)1995年(nian)(nian)500萬噸產(chan)量到(dao)(dao)2005年(nian)(nian)1億噸，再到(dao)(dao)2010年(nian)(nian)2億噸的飛(fei)速(su)增長，這背后是神華采掘(jue)、運輸(shu)方式的巨大改變帶(dai)來的，確切地(di)說——是科(ke)技創新的力量。

　　“你到井下看看，神(shen)華的(de)(de)礦井可以(yi)開(kai)(kai)汽車(che)下去(qu)的(de)(de)；它采(cai)用的(de)(de)液壓(ya)支架是打(da)破國外壟(long)斷(duan)的(de)(de)‘神(shen)華造’。”神(shen)東(dong)礦區職工劉全喜的(de)(de)口氣(qi)中透(tou)露著自豪(hao)，“神(shen)華集團的(de)(de)開(kai)(kai)拓(tuo)布置、開(kai)(kai)采(cai)工藝、采(cai)掘設(she)備是世界(jie)上最先進的(de)(de)。”

　　煤礦可以做(zuo)到不死人(ren)？你可以看到：在井下(xia)，工人(ren)們不但每人(ren)配上了(le)定位儀，你甚至很(hen)少(shao)見到工人(ren)走動——作為(wei)世界上第一家將信(xin)息化技(ji)術延伸到井下(xia)的(de)煤炭(tan)企業(ye)，神(shen)東實現了(le)對井下(xia)運輸(shu)、供電、通風、排水(shui)以及地面的(de)洗選等(deng)工序的(de)自動化控制，“這(zhe)里是(shi)世界上安全工作做(zuo)得最(zui)好的(de)公司，曾經四度實現億噸零死亡。”

　　神東(dong)礦工(gong)與“神舟(zhou)五號”工(gong)程師同(tong)臺(tai)領(ling)獎？代(dai)(dai)表國(guo)家采礦技術(shu)最高(gao)水準的“神東(dong)現代(dai)(dai)化(hua)礦區建設與生產技術(shu)”拿下全國(guo)科技進步(bu)獎一等(deng)獎，與載人(ren)航天飛船(chuan)“神舟(zhou)五號”同(tong)臺(tai)領(ling)獎的場面，至今留在神華人(ren)記憶(yi)中(zhong)。

　　一個最能(neng)說明神(shen)華(hua)競爭力的指標是：作為神(shen)華(hua)集團主力煤礦(kuang)(kuang)的神(shen)東煤礦(kuang)(kuang)(產(chan)量約占(zhan)神(shen)華(hua)井工(gong)礦(kuang)(kuang)的80%)全(quan)員工(gong)效(xiao)達到139噸(dun)／工(gong)，是國(guo)有重點煤礦(kuang)(kuang)平均水平的30倍以上，別忘了(le)，號(hao)稱(cheng)“世界最先進采煤國(guo)”——美(mei)國(guo)的煤礦(kuang)(kuang)全(quan)員工(gong)效(xiao)才(cai)達到82噸(dun)／工(gong)。“神(shen)東”往東130公里，這是神(shen)華(hua)最大的露(lu)天礦(kuang)(kuang)區(qu)——準格爾礦(kuang)(kuang)區(qu)所(suo)在地。

　　站在礦(kuang)坑(keng)邊緣(yuan)向下(xia)望去，一個100多(duo)米深、3.2公里寬巨型坑(keng)洞映(ying)入眼簾。

　　數(shu)(shu)十(shi)(shi)臺(tai)高達(da)二十(shi)(shi)米的鏟(chan)車像甲殼蟲一樣(yang)在斜坡環(huan)繞著爬(pa)上爬(pa)下，機械鏟(chan)把石(shi)塊和泥土運裝到數(shu)(shu)十(shi)(shi)輛運載320噸(dun)的巨型裝卸車中。

　　作為全(quan)世界(jie)最(zui)大(da)的(de)礦業運輸(shu)工具，這種(zhong)裝卸車每個輪胎近兩(liang)噸(dun)重，高達4米(mi)，要(yao)爬(pa)上兩(liang)節樓梯才能(neng)到達駕駛員的(de)座(zuo)位。

　　“從(cong)我們80年代末開始建(jian)礦的時候，就(jiu)知道我們的煤是富(fu)含鋁的，叫(jiao)富(fu)鋁煤。那個時候就(jiu)有想法把這個粉煤灰里面的鋁提出來。”霍文把手里的白色粉末搓了搓，向本報記者(zhe)展示。

　　這位神華準格爾能源公司生產(chan)技術部副(fu)經理試(shi)圖證明，這就是氧化鋁，“當初(chu)公司的設想已經變為現實”。

　　將富鋁煤燃燒后的(de)粉煤灰經(jing)過一系列眼花(hua)繚亂的(de)物理、化(hua)學反應，氧化(hua)鋁便(bian)新鮮面世。作為煉鋁原(yuan)料(liao)，高(gao)溫耐(nai)火材料(liao)，以及制瓷器、人造(zao)寶(bao)石等原(yuan)料(liao)，氧化(hua)鋁有著(zhu)廣(guang)闊的(de)市場(chang)前景。

　　“從1500萬噸的(de)粉煤灰(hui)里(li)面(mian)可以提(ti)600萬噸的(de)三氧化二(er)鋁，提(ti)300萬噸的(de)二(er)氧化硅。還能提(ti)出全世界特別稀缺的(de)一種稀有金屬‘鎵’。”“我(wo)們就(jiu)是要(yao)把這些廢物吃干榨(zha)盡。”霍文(wen)笑言。

　　而此(ci)時，橫跨(kua)山西、河北(bei)兩省的朔黃鐵路正(zheng)處于壯年時期。

 　　“這是(shi)目前我國投資規模最大(da)、運輸能(neng)力最強、技術裝備(bei)水(shui)平(ping)最高的已(yi)投入(ru)運營的合資鐵(tie)路之一。”

　　在朔黃鐵(tie)(tie)路紀委副書記孔祥先此言背后，是傳統的鐵(tie)(tie)路建設幾乎沒有民(min)間資(zi)本和外(wai)資(zi)參與，但卻需要(yao)破(po)解資(zi)金(jin)缺口的大背景。“神華集(ji)團(tuan)、鐵(tie)(tie)道部、河北(bei)省三方投資(zi)建設朔黃鐵(tie)(tie)路的成功，被稱(cheng)為‘朔黃模式’。”

　　實際(ji)上，鐵路(lu)的建設(she)過程更歷經艱難。

　　在神華集團科技(ji)發展(zhan)部總經(jing)理顧(gu)大釗看來，在建(jian)設初(chu)期，神華集團面臨著穿越滿是(shi)采空區(qu)(qu)的(de)山(shan)西和在河北的(de)鹽漬土質地區(qu)(qu)打造路基。“這都是(shi)誰也沒遇到(dao)過的(de)問題(ti)，而我們都解決了(le)。解決了(le)之(zhi)后(hou)，我們不僅按時(shi)完成，而且還提前解決了(le)。”

　　渤(bo)海之畔，黃驊港正值風平浪靜的季節。外人很難(nan)看出，這個中國第二大煤(mei)礦運(yun)輸港在建設時經歷過怎樣的“驚心動(dong)魄”？

　　“因為(wei)這(zhe)里(li)是淤(yu)泥(ni)粉砂質的土性，根(gen)據國內(nei)外現(xian)有技術(shu)，這(zhe)里(li)不可以建大港。”黃驊(hua)港宣(xuan)傳部周崇堂坦言：“當時(shi)想到在這(zhe)里(li)建設有難(nan)度，但沒想到難(nan)度這(zhe)么(me)大。”

　　2003年左右(you)，正(zheng)值建設(she)高(gao)潮(chao)期(qi)，大批(pi)投入進去，航道已(yi)經挖到了(le)7米(mi)深，周崇堂還(huan)記著：“一晚上(shang)(shang)，一場大風(feng)把(ba)航道都填平(ping)了(le)，一晚上(shang)(shang)回淤幾(ji)百萬立(li)方米(mi)，本身(shen)就(jiu)是個很(hen)緩的坡，要經常疏(shu)浚，不(bu)光弄(nong)平(ping)了(le)，還(huan)比原來(lai)更高(gao)了(le)，不(bu)光高(gao)了(le)，刮(gua)過來(lai)的東西還(huan)挖不(bu)動了(le)。”

　　“我們用了2年的時(shi)間搞明白了。”顧大(da)釗認為，它的重要意義在于解決我國類(lei)似的問題提供了非常好的辦法。

　　實際上(shang)，在1000多公里(li)的(de)科技旅程中，一塊“神華煤(mei)(mei)”在“采掘(jue)—運輸—港口”的(de)左沖右突(tu)，層層突(tu)破(po)，打通的(de)是“西煤(mei)(mei)東運”的(de)“大(da)動脈”，并將工業血液源源不斷地輸向國家的(de)四面八方。

　　3年再(zai)造(zao)“神華”：完成“不可能完成”的任(ren)務？

　　在(zai)很多(duo)關注(zhu)神華的觀察者看來(lai)，用了(le)3年(nian)時間，神華完成了(le)一項“不(bu)可能完成”的任務。

　　時間回溯。

　　2008年末，正值金融危機爆發(fa)之時，時值張喜武剛(gang)剛(gang)履新，擔任神華集團董事長。剛(gang)剛(gang)上任，以他(ta)為首的神華高(gao)層提(ti)出的目(mu)標猶(you)如(ru)重(zhong)磅(bang)炸彈，“震驚業內”。

　　“科學(xue)發展、再造神華，五年實(shi)現經濟總量(liang)翻(fan)番？！”四平八穩(wen)的(de)文(wen)字背后，難掩再造一(yi)個“神華”的(de)決(jue)心。要知道，對于一(yi)個銷售收入1400億元的(de)“煤炭巨人”來說(shuo)，在嚴峻的(de)大環境下，翻(fan)一(yi)番談何容易？

　　當時(shi)，金(jin)融危機(ji)肆虐，神華面臨著(zhu)極為不(bu)利的經濟(ji)大環境——從2008年(nian)第四季度開始國(guo)內煤炭價格(ge)一落千丈(zhang)，神華煤價大幅回落，發(fa)電小時(shi)數也明(ming)顯降低。

　　但張喜(xi)武很有(you)信心(xin)，“愈(yu)是(shi)在(zai)危(wei)機來臨時，我(wo)們愈(yu)要堅定發展的信心(xin)。”實際上，整(zheng)個神華決策層的考(kao)慮(lv)是(shi)一致的：“危(wei)”也(ye)可能是(shi)“機”，關鍵是(shi)如何應對，用什么手段去應對。

　　“翻番不是(shi)一(yi)個數量概念，關鍵是(shi)如何科(ke)學發(fa)展。”“在(zai)戰略確定的(de)(de)前提下，實現目標，還要依靠機制突(tu)破(po)和科(ke)技創新(xin)。”神華煤制油化工公司黨委書記林(lin)長(chang)平(ping)的(de)(de)話(hua)，代表著(zhu)神華子公司落(luo)實再造(zao)“神華”的(de)(de)途(tu)徑。

　　“神(shen)東煤炭公司各礦地質(zhi)條件趨于(yu)復雜(za)，生產(chan)長期處于(yu)飽和(he)狀態，增產(chan)后勁(jing)有(you)限，資源占有(you)不足。”在接(jie)受科技日報記(ji)者采(cai)訪時，該(gai)公司負責人也考慮到難度。

　　對神華集團“煤、電、油(you)、運”幾個板塊來說(shuo)，他們面臨(lin)的難度(du)又何止一點？

　　目標既定，困難重重，這是(shi)應對考驗的(de)(de)時刻。從神(shen)東(dong)的(de)(de)突破(po)中，管孔窺豹，我們可以看到神(shen)華集團在整個產(chan)業鏈條上的(de)(de)努(nu)力。

　　2009年，神東生產原煤1.78億(yi)噸，超計(ji)劃1040萬噸，這1040萬噸是如何(he)多采出來(lai)的(de)(de)？“神東從1994年起引進全套設備以來(lai)，從4.5米(mi)、5.5米(mi)、6.3米(mi)液壓支架國產化(hua)開(kai)發到井(jing)下膠輪車(che)的(de)(de)國產化(hua)，可以說企業的(de)(de)每一步大的(de)(de)跨越，都伴隨(sui)著科技(ji)的(de)(de)引導與推進。”

　　當然，相對于技術創新，神(shen)華在機制體制層(ceng)面的(de)突破更引人關注，這是“最難啃卻(que)由不得(de)不啃的(de)骨頭”。

　　“原(yuan)來在鄂爾(er)多斯，我(wo)(wo)們神華有(you)(you)4個煤炭(tan)子公(gong)(gong)司。在2009年，集團(tuan)把(ba)4家(jia)合(he)并成為1家(jia)，即現(xian)在的(de)神東公(gong)(gong)司。這(zhe)可(ke)不是簡(jian)單地‘把(ba)4變成1’的(de)問題。比如，原(yuan)來這(zhe)4家(jia)公(gong)(gong)司，你有(you)(you)你的(de)搬(ban)運(yun)隊(dui)伍、檢修隊(dui)伍，我(wo)(wo)也有(you)(you)我(wo)(wo)的(de)，各自弄各自的(de)，不但‘小而全’，而且有(you)(you)強(qiang)有(you)(you)弱，力量分散。這(zhe)個時候有(you)(you)重(zhong)新(xin)組合(he)的(de)話就(jiu)非(fei)常強(qiang)，專(zhuan)業化隊(dui)伍就(jiu)形(xing)成了，效率就(jiu)提高(gao)了。”

　　這(zhe)位不(bu)(bu)(bu)愿具名的負責(ze)人(ren)(ren)表示，組合肯定會動一些人(ren)(ren)的利(li)(li)益，甚至也有(you)人(ren)(ren)想不(bu)(bu)(bu)開(kai)。“原來的時候有(you)些個(ge)人(ren)(ren)利(li)(li)益，但(dan)是這(zhe)就像一支(zhi)足球(qiu)隊，整體利(li)(li)益要大于個(ge)人(ren)(ren)利(li)(li)益，即(ji)使個(ge)人(ren)(ren)不(bu)(bu)(bu)進球(qiu)，但(dan)球(qiu)隊贏了，就是勝(sheng)利(li)(li)。”在(zai)神華集(ji)團(tuan)長(chang)長(chang)的鏈條(tiao)上(shang)采訪，這(zhe)種“4變1”的故(gu)事(shi)并(bing)不(bu)(bu)(bu)少(shao)見。

　　“往返于600公里之間的年輕司機(ji)們，平(ping)均年齡(ling)居(ju)然只有25歲。”在神華(hua)目前最長的一條鐵(tie)路(lu)——朔(shuo)黃鐵(tie)路(lu)運煤專線上，記者注意(yi)到這樣一個現象。

　　“不只是80后(hou)哦(e)，還有400多個90后(hou)司(si)(si)機”，27歲(sui)的(de)指導(dao)司(si)(si)機劉(liu)克巖還有些(xie)許靦腆。要知道，在鐵路(lu)系(xi)統(tong)，司(si)(si)機崗位向來是45歲(sui)左(zuo)右(you)的(de)老司(si)(si)機的(de)天下(xia)。

　　“這(zhe)些都是(shi)年輕的(de)‘老司(si)機’”，朔黃(huang)鐵路紀委副書(shu)記孔祥先直(zhi)言，“凡是(shi)上萬噸列車的(de)司(si)機，都是(shi)經(jing)過層(ceng)層(ceng)挑選，技(ji)術非(fei)常扎實”。

　　李月亮(liang)便是其中的典型。從(cong)(cong)2002年中專(zhuan)畢業至今，這個年輕人(ren)一直(zhi)工作在(zai)朔(shuo)黃鐵路運(yun)輸一線上，他從(cong)(cong)最基層的學員(yuan)起步，憑著能吃苦和(he)善動腦的特點，從(cong)(cong)學員(yuan)、副司(si)(si)機(ji)、學習司(si)(si)機(ji)、司(si)(si)機(ji)、司(si)(si)機(ji)長、直(zhi)到擔任機(ji)務運(yun)管中心副主任，“一次(ci)次(ci)通過嚴格(ge)的考驗。”孔祥先也(ye)強調平臺：“別(bie)的地(di)方沒有這種機(ji)制和(he)平臺。”

　　不(bu)(bu)唯(wei)年(nian)齡(ling)，不(bu)(bu)唯(wei)學歷，年(nian)輕人正(zheng)日益成為朔黃鐵路(lu)這條“能源大動(dong)脈”上的主力。

　　從神東到朔黃，從黃驊(hua)港到國華電力，這種技術、體制、觀(guan)念的創新并不少(shao)見。

　　按照神華(hua)集團科技發(fa)展部項目一處李全(quan)生的(de)觀察，“它(ta)這個是有(you)(you)(you)目標、有(you)(you)(you)戰略規劃、有(you)(you)(you)計劃、有(you)(you)(you)具體措施(shi)的(de)”，有(you)(you)(you)了大(da)膽(dan)的(de)突破，科學的(de)發(fa)展，結(jie)果自然“果熟蒂(di)落”：“所以說2009年(nian)提出5年(nian)實現經濟(ji)總量翻番，結(jie)果提前兩年(nian)就實現了。”

　　三年實現(xian)產值(zhi)2800億元，“神華速度”不是跑出(chu)來的，而(er)是創(chuang)新從技術、體(ti)制(zhi)、觀念等各個(ge)層面合力淬煉的結果。

　　挑戰(zhan)“教科書”：他們改寫了歷史

　　如同一(yi)輛汽車(che)包含核心(xin)技(ji)(ji)(ji)(ji)術(shu)(shu)(shu)和非核心(xin)技(ji)(ji)(ji)(ji)術(shu)(shu)(shu)，核心(xin)技(ji)(ji)(ji)(ji)術(shu)(shu)(shu)占少(shao)數，多數是由非核心(xin)技(ji)(ji)(ji)(ji)術(shu)(shu)(shu)組(zu)成。“神(shen)華模(mo)式(shi)”的(de)特點在于：在核心(xin)技(ji)(ji)(ji)(ji)術(shu)(shu)(shu)領域建設自(zi)主(zhu)研發力量，掌(zhang)握(wo)自(zi)主(zhu)知識產權的(de)核心(xin)技(ji)(ji)(ji)(ji)術(shu)(shu)(shu)；在非核心(xin)技(ji)(ji)(ji)(ji)術(shu)(shu)(shu)領域通過戰略合作、戰略聯盟(meng)等(deng)多種形式(shi)，整合、利用內(nei)外科技(ji)(ji)(ji)(ji)資源提供(gong)技(ji)(ji)(ji)(ji)術(shu)(shu)(shu)服務(wu)。

　　這幾年，舒歌(ge)平博士“壓力(li)很大”。

　　作為(wei)神華“煤制(zhi)油”項目總工程師，某種程度(du)上他的壓(ya)力(li)是“自找的”。

　　“當時項目前期準備(bei)采用一家美國公司的(de)直(zhi)接液化(hua)技術(shu)。但后來(lai)‘這(zhe)種技術(shu)被我們推翻了’。為什么？我們團(tuan)(tuan)隊用這(zhe)個(ge)技術(shu)做實驗，但驗證不出(chu)來(lai)，最后團(tuan)(tuan)隊又提(ti)出(chu)了一個(ge)新的(de)工(gong)藝路線的(de)方法，從而奠定了我們煤(mei)直(zhi)接液化(hua)自主研(yan)發的(de)技術(shu)基(ji)礎。這(zhe)是最關(guan)鍵的(de)。”

　　這是(shi)一次非(fei)常大膽(dan)的否定，但這也意味著后期一旦(dan)技術出現(xian)問題，責任(ren)和壓力都在舒(shu)歌平和同(tong)事(shi)們身上(shang)。

　　“核(he)(he)心(xin)技(ji)術(shu)(shu)(shu)必須由我(wo)們掌握(wo)，其他的(de)共性(xing)的(de)、非核(he)(he)心(xin)的(de)可以交(jiao)給市場(chang)。”因為面對煤、電、油、運四大(da)行(xing)業(ye)，需求(qiu)多、行(xing)業(ye)多，但研發(fa)人(ren)(ren)員(yuan)和科技(ji)管理(li)人(ren)(ren)員(yuan)也就(jiu)三(san)五百人(ren)(ren)，這(zhe)就(jiu)是神(shen)華(hua)集團科技(ji)發(fa)展部總經理(li)顧大(da)釗眼中“神(shen)華(hua)模式”的(de)核(he)(he)心(xin)——如同一輛汽車包(bao)含核(he)(he)心(xin)技(ji)術(shu)(shu)(shu)和非核(he)(he)心(xin)技(ji)術(shu)(shu)(shu)，核(he)(he)心(xin)技(ji)術(shu)(shu)(shu)占少數，多數是由非核(he)(he)心(xin)技(ji)術(shu)(shu)(shu)組(zu)成的(de)。在(zai)(zai)核(he)(he)心(xin)技(ji)術(shu)(shu)(shu)領域建設自主(zhu)研發(fa)力量(liang)，掌握(wo)自主(zhu)知(zhi)識(shi)產權的(de)核(he)(he)心(xin)技(ji)術(shu)(shu)(shu)；在(zai)(zai)非核(he)(he)心(xin)技(ji)術(shu)(shu)(shu)領域通過戰(zhan)略(lve)合作(zuo)、戰(zhan)略(lve)聯盟等多種形式，整合、利(li)用內外(wai)科技(ji)資(zi)源提供技(ji)術(shu)(shu)(shu)服務。

　　當然(ran)，即使在核心技術(shu)的研發上，神華(hua)采(cai)用(yong)類似“將一項技術(shu)分段選擇不同合作方”的策略。

　　比(bi)如(ru)在(zai)準格爾能源公司的(de)粉煤灰提取氧化鋁項目(mu)上，按照該公司生產技(ji)(ji)術部副經理霍文的(de)說法，就(jiu)是(shi)將(jiang)工(gong)藝(yi)、技(ji)(ji)術、設備制造與(yu)不(bu)同的(de)研(yan)發機構合(he)作，“與(yu)航天科技(ji)(ji)集團(tuan)、吉林(lin)大(da)學、貴陽(yang)鋁鎂設計研(yan)究院(yuan)分別開展工(gong)藝(yi)優化、材料(liao)適應性、設備型制、工(gong)業化系統放大(da)及相關基礎研(yan)發工(gong)作”，自己再作為技(ji)(ji)術集成(cheng)方，牢牢掌握核心。

　　45家(jia)(jia)子（分）公司(si)，幾乎每家(jia)(jia)公司(si)都(dou)有不少科研項目(mu)，自身研發力量(liang)有限，“堅持有所(suo)為，有所(suo)不為”的研發模(mo)式成為其共同(tong)點。

　　“我們明(ming)白自己該干些什么。”顧(gu)大(da)釗認為，企業在神(shen)華這(zhe)種開放式研發“神(shen)華模式”下定(ding)位很(hen)明(ming)確：首先(xian)是(shi)需求的主體，需求必須(xu)是(shi)企業提出來；第二是(shi)投入的主體；第三是(shi)研發組(zu)織的主體；成果轉化和應用的主體。

　　作(zuo)(zuo)為用來控制采煤工作(zuo)(zuo)面礦山壓力(li)的結構物(wu)，液壓支(zhi)架是采礦的關鍵設備。在神華液壓支(zhi)架本土化項目(mu)研(yan)發過(guo)程中(zhong)，這(zhe)種開放式創新模式的優勢得以充分發揮和體現。

　　神華是技術(shu)、裝備的使用(yong)(yong)方，不(bu)僅充分利用(yong)(yong)鄭州煤(mei)(mei)機、北京煤(mei)(mei)機這些傳統裝備制(zhi)造(zao)企業的成(cheng)(cheng)熟經驗，還引入了之前并不(bu)從事煤(mei)(mei)機裝備制(zhi)造(zao)的中(zhong)國航天科技集團，借助其強大的研發實力和(he)精(jing)細化制(zhi)造(zao)與(yu)管理能力，成(cheng)(cheng)功實現了2.4—7.0米系列液(ye)壓支架(jia)國產化研制(zhi)和(he)應用(yong)(yong)，打破了數十(shi)年國外幾家(jia)煤(mei)(mei)機制(zhi)造(zao)企業的壟斷。僅2006年至(zhi)2008年，神華使用(yong)(yong)本土化液(ye)壓支架(jia)35套，節(jie)約采購資金66億元(yuan)，實現了一舉(ju)多贏。

　　邁克(ke)·戴維斯(si)顯然(ran)是(shi)有“備(bei)”而(er)來。去(qu)年，這個65歲的美(mei)國(guo)人剛剛經過“全球海選”成為神華集團投資的北京低碳清潔能(neng)源研究所所長。

　　在(zai)接受本報記(ji)者采訪(fang)時，他毫(hao)不(bu)掩飾(shi)要將研究所打造成“全球最佳”的雄心——“小(xiao)小(xiao)”一個(ge)研究所，居然擁有18個(ge)國家“千人計(ji)劃(hua)”成員，清一色“海歸”，大多數(shu)都有在(zai)國外大公司擔(dan)任中層以上(shang)的經歷，比(bi)如GE、美孚、雪佛龍、ABB等。

　　這是(shi)一次(ci)全新的(de)嘗試(shi)，如同(tong)“神華模(mo)式”對于產學研的(de)拓展，北京低碳(tan)所(suo)的(de)運行機(ji)制(zhi)打破的(de)是(shi)教條——采取(qu)類似教授治校的(de)方式，凝聚(ju)世(shi)界(jie)一流人才(cai)的(de)力量并形成合力。

　　“你可(ke)以說在中國的土地上(shang)，它的運(yun)行類似于‘特區’。”邁克這樣(yang)定位自(zi)己(ji)(ji)的角色：“自(zi)己(ji)(ji)只是協調者，把大(da)家的潛(qian)力(li)激發出(chu)來，合力(li)做成(cheng)大(da)事(shi)情。

　　在研(yan)究所(suo)之外，神華建(jian)設(she)了(le)“煤直接(jie)液(ye)化國(guo)家工(gong)程實驗室”“國(guo)家能源煤炭清潔轉化研(yan)發（實驗）中心”，求賢引才，現(xian)在已把這2個實驗室打(da)造成(cheng)了(le)相關工(gong)程領(ling)域技術研(yan)發的最權威機構。

　　研究(jiu)所、實驗室、研發中(zhong)心，等(deng)待這些研發平(ping)臺的使命，正如邁克·戴維斯所言(yan)，“我們知道煤炭的價值所在，渴望研發出世界級(ji)的成果(guo)，并轉化(hua)為現實生產力。”

　　10年間，神華這塊強大的(de)磁石，吸引了國內(nei)外100多家(jia)各類研(yan)發(fa)機構的(de)專家(jia)、學者和技術(shu)人員(yuan)近2萬人次參與(yu)了200多個科技創新項目的(de)研(yan)發(fa)。

　　“真(zhen)正的(de)研發(fa)活(huo)動可以是(shi)(shi)一些高校和研究機構，但(dan)是(shi)(shi)研發(fa)的(de)組織方還是(shi)(shi)我們。”顧大(da)釗說，“這就是(shi)(shi)我們這么多年(nian)探索得出(chu)的(de)結論。”

　　四代人接力：“神華模(mo)式”不是一天形成的(de)

　　“篳路藍(lan)縷，以啟山林”，誰能體會到創業者的艱(jian)辛？回(hui)眸神華(hua)發展史，猶(you)如一部波瀾壯闊的大型歷史劇(ju)，有高潮、低潮，有鮮(xian)花、荊棘；得(de)益于不同時(shi)期的神華(hua)人前(qian)赴(fu)后繼，不懈(xie)努力，神華(hua)達到了今天(tian)的高度。

　　神華17歲了。

　　這并(bing)不是(shi)一個年(nian)齡的(de)概念。如果加上前期(qi)項目開發(fa)建(jian)設并(bing)持續至今的(de)27年(nian)，“年(nian)輕”的(de)神華可謂閱(yue)遍滄(cang)桑。

　　“羅馬”不(bu)是一(yi)天建成(cheng)的，神華之路和(he)神華模式也經過長時期(qi)的歷練和(he)沉(chen)淀，乃至今天成(cheng)型。

　　從當(dang)初的(de)(de)白手起家，到如今的(de)(de)6359億元資產，世界500強第(di)293名。有(you)人(ren)說(shuo)，神華17年的(de)(de)發展印(yin)證了“天時、地利、人(ren)和”之說(shuo)。

　　天時，是(shi)指神(shen)華(hua)誕生于改(gai)革開(kai)放(fang)的年代，在解放(fang)思(si)想和實事求是(shi)的時代思(si)潮下，他盡情施展；而國家對(dui)能源產業的重(zhong)點傾斜，又使他“如虎(hu)添翼”；地利，是(shi)指在重(zhong)要的歷史關口，神(shen)華(hua)總能做出正(zheng)確(que)的選擇，即使驚險也最終安然趟過；而人和，不(bu)僅(jin)僅(jin)指神(shen)華(hua)與各(ge)方關系(xi)一(yi)直比較融洽，更(geng)關鍵的是(shi)對(dui)這艘(sou)“千億巨輪”來說，掌舵者的果敢、智慧、能力乃至前赴后繼，最終趟出一(yi)條別具特色的“神(shen)華(hua)之(zhi)路”。

　　“篳路藍縷，以啟山林”，誰能體會創業者的(de)艱辛？回(hui)眸神華發(fa)展(zhan)史(shi)，猶如一(yi)部波瀾壯闊的(de)大型歷史(shi)劇，有高(gao)潮、低(di)潮，有鮮花、荊棘；得益于不(bu)同時期的(de)神華人前赴(fu)后繼，不(bu)懈(xie)努力，神華達(da)到了今天的(de)高(gao)度。

　　1995年，神華(hua)集(ji)團剛剛建立。此時，這個“生于憂(you)患”的國企面對(dui)著怎樣的境況呢？

　　其時(shi)，無(wu)論從產(chan)煤(mei)(mei)規(gui)模，還(huan)是作業機械化(hua)程度(du)上，我國煤(mei)(mei)炭(tan)工(gong)業都落(luo)后于世界(jie)平(ping)均水平(ping)。因此，作為投(tou)資規(gui)模僅(jin)次于三峽工(gong)程的(de)“神華工(gong)程”，要(yao)突破這(zhe)種“瓶頸”，出路何在？第一代神華人在苦苦思索，尋求答(da)案(an)。

　　那個時期，神華集團在努力(li)構建產(chan)業(ye)鏈條(tiao)：開發經營(ying)神東煤(mei)田(tian)及(ji)其(qi)配(pei)套(tao)的鐵路、電(dian)站、港口、航運船隊(dui)等項目，以及(ji)與(yu)之(zhi)相關的產(chan)業(ye)，橫(heng)跨陜(shan)西、內蒙古、山西、河北4省區，融匯(hui)煤(mei)炭、電(dian)力(li)、鐵路、港務、航運五(wu)大行業(ye)。

　　“第一代神華(hua)人，以戰略家(jia)的(de)(de)眼(yan)光超前謀(mou)篇布局，促(cu)進了神華(hua)集(ji)團的(de)(de)成立，奠定了神華(hua)礦、路(lu)、電、港、航一體化(hua)開(kai)發(fa)(fa)、產運銷一條龍的(de)(de)神華(hua)發(fa)(fa)展(zhan)模(mo)式(shi)。”創業不(bu)易，很(hen)多親歷者會慨然(ran)長(chang)嘆。

　　“那時候，我們理(li)解的(de)市(shi)場經濟就是三(san)句話：‘作(zuo)為一個企業，生產的(de)東西你要(yao)賣(mai)出(chu)去’；‘賣(mai)出(chu)去的(de)東西要(yao)賺錢’；‘借了錢就要(yao)還(huan)債’。”

　　這是從1998年到2003年之間的(de)五年，“市(shi)場經濟”的(de)意識和“務實”的(de)做派讓神華更加腳踏實地。

　　其時，煤炭市場(chang)蕭條(tiao)，供大于求，價格(ge)急劇下滑。國家對神華集團將要建成的(de)生產規模期望值很高，而神華當時的(de)六七百萬(wan)噸年(nian)生產量已(yi)經過剩，賣不出去。

　　“即使(shi)在那個情況(kuang)下，神華集團提出要(yao)把煤炭規模搞上去，所(suo)以(yi)我們(men)1996年的時候，煤炭年產量也就(jiu)是700萬(wan)噸(dun)，到(dao)后(hou)來一(yi)年大概以(yi)千萬(wan)噸(dun)的步伐往前走(zou)。相(xiang)當于(yu)一(yi)年增加了一(yi)個礦務局。所(suo)以(yi)到(dao)2003年時，已經突破億噸(dun)了。當時國家(jia)發改委(wei)發來賀(he)信。”

　　這段時期，得益于神華人的智慧與(yu)魄力(li)，神華集(ji)團(tuan)的成(cheng)就為以后打了一個(ge)很好的基礎。

　　當時(shi)，神華在(zai)爭(zheng)取自(zi)(zi)己的(de)(de)電廠(chang)(chang)，“這樣1/3的(de)(de)煤(mei)炭(tan)我(wo)可以(yi)自(zi)(zi)己消耗”；但(dan)比起建(jian)礦井(jing)、建(jian)電廠(chang)(chang)，“煤(mei)制油”計劃的(de)(de)實現是最令(ling)人頭疼的(de)(de)，但(dan)公司領導(dao)層相信鐵杵磨成針，再向上層匯報時(shi)，“一(yi)次(ci)不行就兩次(ci)，第三次(ci)也就肯定攻(gong)下來了”。最后，神華確實攻(gong)下來了。

　　改革的(de)酸甜苦辣咸只(zhi)有當事(shi)者才(cai)能體味。如果說第一(yi)代、第二(er)代神華(hua)(hua)人為集團未來(lai)(lai)的(de)發展打下了(le)一(yi)個好的(de)基礎(chu)，那么第三(san)代神華(hua)(hua)人則“將神華(hua)(hua)的(de)大廈(sha)建了(le)起來(lai)(lai)”。

　　2005年，神(shen)華提出“開疆拓土，重整河山，做大做強，再創輝煌(huang)”戰略(lve)。

　　在此思路下，集(ji)團(tuan)通過收購、新(xin)建、重組等方式擴張煤(mei)(mei)炭(tan)板塊，其觸(chu)角(jiao)深(shen)延至內蒙古、寧夏、新(xin)疆(jiang)、陜北(bei)、晉北(bei)等省區等地，組建起6大煤(mei)(mei)炭(tan)資產(chan)群(qun)，圍(wei)繞于煤(mei)(mei)炭(tan)核心資產(chan)，電力、鐵路、港口(kou)、煤(mei)(mei)化工等一體化產(chan)業鏈迅速布局完(wan)成(cheng)。

　　4年后，即2009年底，神華煤(mei)炭產量超過(guo)3億噸，提前11年完成(cheng)目標，并成(cheng)為世界(jie)第二大煤(mei)炭供應商；電力總裝機接近2000萬(wan)千瓦，入圍中(zhong)國10大發電集團之列；運營了(le)1400公里的鐵路(lu)，黃驊(hua)港和天(tian)津煤(mei)碼頭(tou)的總裝船量超過(guo)1億噸。

　　該(gai)年，神(shen)華銷售收(shou)入首(shou)次(ci)邁入“千億元俱樂(le)部”。

　　“信心、戰略、變革、責(ze)任”，這是2009年(nian)，神華人(ren)談及發展(zhan)目標時提(ti)及的8個字。

　　如(ru)果上一代人(ren)將神(shen)華大廈建立起(qi)來，那么新一代神(shen)華人(ren)在前3年(nian)時間里，幾乎(hu)再造了一個(ge)大體量的神(shen)華，“把神(shen)華帶到一個(ge)全新的高度上”。

　　這(zhe)是一(yi)個頗具(ju)雄心的目標，那就是“科學發(fa)展、再造神華(hua)，五年實現經濟總量翻(fan)番”。

　　要知道，在起(qi)始階(jie)段，神(shen)華(hua)集團面臨的(de)形勢(shi)十分嚴峻：在金融危機的(de)沖擊下，煤(mei)炭產業并不景(jing)氣。2011年(nian)(nian)神(shen)華(hua)集團產運銷多項(xiang)關(guan)鍵指標(biao)攀上(shang)新(xin)臺階(jie)，煤(mei)炭產量超(chao)過4億噸、銷量突(tu)破5億噸，鐵路運量超(chao)過3.2億噸，黃驊(hua)港吞吐量過1億噸，發電量突(tu)破2000億千瓦時，企業營(ying)業收入2800億元，提(ti)前兩年(nian)(nian)實現“五(wu)年(nian)(nian)經(jing)濟總(zong)量翻番”的(de)目標(biao)。

　　“神華成就(jiu)了一(yi)個奇跡(ji)”，這是很(hen)多(duo)關(guan)注神華的觀(guan)察(cha)者的看法(fa)。

　　也許(xu)，在神華人(ren)內心深處，藏著一個(ge)“更(geng)大的夢”——在“翻番(fan)”之后(hou)，神華又啟(qi)動“五(wu)年經濟總(zong)量再翻番(fan)，建設具有(you)國際競爭力的世界一流煤炭(tan)綜合能源企業”的戰略。

　　這是另(ling)一(yi)段波瀾(lan)壯闊的故事。

　　故事剛剛開始。

 　　（本文章摘自5月30日《科技日報》）